摘要:"诗者,感其况而述其心,发乎情而施乎艺也"——摘自赵缺《无咎诗三百序》。诗歌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是一种阐述心灵的文学体裁,而诗人则需要掌握成熟的艺术技巧,并按照一定的音节、声调和韵律的要求,用凝练的语言、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意象来高度集中地表现社会生活和人类精神世界,富于表达感情。孔子认为,诗具有兴、观、群、怨四种作用。陆机则认为:“诗缘情而绮靡”。在中国古代,不合乐的称为诗,合乐的称为歌,后世将两者统称为诗歌。
关键词:语文学科,诗歌,艺术创作
诗歌来源于古代人们的劳动号子和民歌,原是诗词和歌曲的总称。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是《诗经》。它是一种大的文学样式,要求高度、集中地概括、反映社会生活,饱含着丰富的思想感情和想象,语言精炼而形象性强,并具有一定的节奏韵律,一般分行排列,它在各种文学体裁中出现最早。
一、语文学科审美教育具有间接性特点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在艺术创作中,艺术家所提供的物象是艺术加工后的产物,带有艺术家强烈的主观色彩。因次我们在审美教育时就带有了间接性。唐代大诗人李白的《七绝·望庐山瀑布》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瀑布”是现实存在是直接性,而“三千尺”却主观化了是间接性,诗歌在直接性的基础上做了夸张的描写,如果将“三千尺”改为“三十尺”,直接性就突出了,但间接性却没有了,没有了想象的空间,失去了鲜活灵动的美感,艺术的趣味也就消失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中“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月光”是表现直接性,而用了比喻的修辞,其中“泻”字用的最妙,境界全出,赋予月光动态,无形化为有形,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月光”的间接审美想象远远大于它的直性。中国的文章讲究“神”与“形”、“虚”与“实”的统一,“神”与“虚”就是离开了直接性二进入了间接性。为什么审美的间接性要大于直接性?因为只有艺术的间接性才能表现出艺术形象的丰富内涵。
二、语文学科审美教育具有概括性特点
在谈到艺术特征时,鲁迅说:“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没有专用过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因此,必然引出审美的概括性大于个别性的特点。每一个艺术形象都是艺术家对积累在脑海中的无数表象进行概括。经过了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过程,揭示出审美对形象的某些本质特征,抽象出最有代表性、特征性的东西,创造出比现实生活中存在着的某一个更有血肉、更有个性、更为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因此当人们在审美时,也必然遵循艺术形象的某些本质特征。因此当人们在审美时,也必然遵循艺术形象的某些本质特征。在语文教学中要注意这种概况性,比如鲁迅小说中的人物:《孔乙己》里“孔乙己”概括了被封建科举制度残害的贫苦知识分子的某些本质特征,《祝福》里“祥林嫂”概括了被封建礼教吞噬的善良劳动妇女的某些本质特征,《药》里“华小栓”概括了被封建迷信夺取了生命的受害者的某些本质特征,《阿Q》里阿Q则概括了被封建压迫残害得麻木不仁的贫困农民的某些本质特征。所谓艺术审美的概括性就是之艺术内涵所提供的无限丰富性,它不等于科学思维中的概念,它体现在具体的艺术形式中。
三、语文学科审美教育具有内涵性特点
鲁迅在《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中说:“自然,做起小说来,总不免自己有些主见的。例如,说起‘为什么’做小说罢,我仍抱着十多年前的‘启蒙主义’,以为必须是‘为人生’,而且要改良这人生。”任何一门艺术都是艺术家对现实生活的一种态度。李白的《行路难》是表现诗人渴望建功立业却郁郁不得志的心情;在《定风波》中,我们看到了一个虽遭困境却宠辱不惊、淡定从容的苏轼;在《荷塘月色》淡淡的哀愁和喜悦里了感到朱自清不满现实向往光明,而又矛盾的思想感情。人们欣赏艺术,总希望从艺术中明白些什么,感受什么启示,得到什么鼓舞,在对形式美欣赏的同时,更着重对艺术的领悟。例如杜牧的《江南春绝句》: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初读这首诗,看到红绿相映、烟雨楼台的景色异常美丽,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快感。但是,当我们了解诗文写作背景再去进一步体会,才能深入领悟诗歌内涵。南朝(宋、齐、梁、陈四朝)皇帝及世家大族都崇信佛教,而梁武帝尤甚。《南史郭祖深传》记载:“时帝士弘释典,将以易俗,故祖神尤言其事,条以为都下佛寺,五百余所,穷极宏丽,僧尼十余万,资产丰沃。所在郡县,不可胜言。”这说明诗中“楼台”是指寺院建筑。面对江南春景,诗人的心境迷茫,如今佛寺楼台处处尚存,可当年南朝那些笃信佛教的人又何在呢?唐代君主也崇信佛教,晚唐时期佛教也在恶性发展,杜牧诗歌的的弦外之音,以借凭吊南朝覆亡,并讽其迷信佛教广建佛寺。
在语文教学中该如何更好的进行审美教育呢?那就是教师一定要让学生充分发挥想象和联想。人类具有抽象概括分析综合的能力,因此当人们在进行美的创造时,就有可能对表象资料加以选择,调整,以及重新组合,创造出原来不存在的感性形象,及美的形象。如欣赏白居易的《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江水、码头、枫叶、饮酒、弹奏琵琶等图式这些储存在脑神经中的表象图式,在特定语言描述的刺激下重新排列组合,像电影似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尤其是诗人对琵琶女弹奏技巧的生动描写,更是精湛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它把难以名状的琵琶声,用一连串的形象比喻,写的不仅有声韵的抑扬顿挫而且有形态的瞬息变换,使人如闻其声,如见其形,如临其境,陶醉其间。创造想象是审美意识的最高形态,它是与创造性思维密切联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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