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最初,企业绩效与组织效率密切相连,正如Campbel(l1988)所言“用生产率衡量企业绩效具有现实意义”;Guzzo(1988)指出,这一效率就是投入产出比,它反映了企业将投入转化为产出的能力。对于测度生产型企业的内部绩效用效率来替代是有道理的,然而,如果把企业外部的一些因素(市场、需求等)考虑进来,效率就不能全面地反映企业整体绩效。Bredrup(1995)把企业绩效概括为相互联系的三个维度:效率———把输入转化为产出的能力;有效性———对需求的满足程度;发展性———应对变化的适应能力。国内学者也对“绩效”进行了很多有益的研究,国家财政部统计评价司把企业绩效定义为一定时期内的企业经营效益和业绩,经济效益可用企业的利润水平、营运水平、偿债能力以及发展潜力来表示。冯丽霞(2002)认为企业绩效可表示为两方面:第一,用结果表示的企业绩效,即在某一时期内由某一具体企业活动而导致的企业产出结果;第二,以过程为导向的企业绩效。
关键词:生态经济,钢铁产业,信息化
20世纪末,信息化和经济全球化大大改变了市场竞争环境,进而也改变了竞争规则。NeelyA(1999)指出,经济绩效虽然还是企业评价的主要部分,但是仅仅经济利润已不能完全反应企业的竞争力。企业过度偏重于短期利润的提高,往往会使企业降低长期可持续发展的能力。为了弥补传统财务指标的不足,Stewart-Stewart公司提出了经济增加值(EVA)来评价企业绩效,RobertS.Kaplan、DavidP.Norton(1992)提出了著名的平衡计分法对以往方法进行改进。
工业期刊推荐:《中国重型装备》本刊办刊宗旨:反映我国重型机械行业的发展水平,推动我国重型机械行业的技术进步。 本刊以介绍国内外重型机械行业的新产品开发、科研成果、生产技术、设备改造等;全面反映国内外重型机械行业的现有水平及开发研究方向,开展学术讨论,交流重机企业生产和经营管理经验,介绍国家技术政策、行业规范、技术标准和行业消息为特色。
传统的企业绩效评价体系所采用的指标以财务指标(经济指标)为主,主要有利润率、总资产报酬率和现金流量等,选择这些指标来测算企业绩效,虽然很容易定量,而且操作方便,但是随着工业化的发展,资源、能源被大量消耗,生产过程中的废弃物不断地排放到自然界中,资源枯竭、环境恶化是人类不得不面对的大问题。发展循环经济、构建生态社会、实现经济系统与生态系统的和谐发展是大势所趋。在这种情况下,对企业绩效评价不能仅仅考虑经济绩效,要把资源、能源的节约情况以及对环境造成的污染强度纳入到绩效考核体系当中,这样才能客观地测度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鉴于此,本研究在企业绩效评价前四个阶段的基础上,提出能够适应新形势的第五阶段的企业绩效评价体系———生态经济绩效评价体系,该体系尤其适合“两高一资”型企业,即“高耗能、高污染、资源性”,显然,钢铁企业是典型的“两高一资”企业。该评价体系从经济与生态两方面,生态经济效率、生态经济效果两个维度来综合测度钢铁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本研究基于钢铁企业的特点,把生态经济绩效定义为:企业在生产过程中,特定时期内,钢铁企业提供能够满足市场需求、有竞争力的产品时,所实现的结果,其结果可用效率与效果来加以测度,包括经济、生态两方面。鉴于此,本研究把生态绩效与经济绩效综合考虑到评价钢铁企业体系中,弥补了以往大部分文献仅从经济效益或生态效益来评价钢铁企业的不足。另外,以往文献对钢铁企业评价,或者从生产效率、生态效率、经济效率等“效率”方面来着手,或者仅从“效果”方面来开展评价,因此,我们对钢铁企业绩效的测度从“一维”向“二维”跨度,即从生态经济效率、生态经济效果两个维度来研究,这样使得测算结果更加有效、更加科学。
钢铁工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也是我国环境污染的主要来源,钢铁企业产生的污染可分为三类:大气污染、水污染和固体废弃物的排放。我国钢铁行业二氧化硫排放量占工业排放总量的6%左右,烟尘占5.5%,粉尘占12.6%;废水的排放量占废水排放总量的10.3%,居世界第五;固体废弃物排放量占16.7%。钢铁工业所产生的环境问题、资源问题、能源问题已经成为当今社会研究的热点,钢铁产业政策也成为我国政府重点关注对象。2005年出台了《钢铁产业政策》,为了应对金融危机、振兴钢铁产业,2009年颁布了《钢铁产业调整和振兴规划》,为了更好的发展钢铁产业、调整产业生产力布局,2011年出台《钢铁产业生产力布局和调整规划》。这些政策的出台,充分说明了钢铁工业的重要性,环境问题的严重性。那么,在能源面临枯竭、环境不断恶化、钢铁企业利润不断萎缩的大背景下,如何把生态理念纳入到钢铁企业绩效考核体系中,如何从效率、效果两个维度测度企业绩效,如何把企业效率-效果测度结果更为直观的表现出来,以及研究落后企业的最优发展路径,影响钢铁企业生态经济绩效的因素等问题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工业生态学是一门应用科学,以工业系统与生态系统之间的关系为研究对象,通过人为干预实现提高资源、能源的利用效率,以降低生产过程废弃物的排放为目的,研究人类生产活动中的物质资源从自然领域向生产、消费领域流动过程中的组织、制度、管理、技术等,基于生态理论将工业生产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对比,构建工业系统中的生态分析框架。工业生态学理论就是在尊重生态经济规律的基础上,通过各种人为的方法、方式改变开放的工业系统的运作规律,使之转变成封闭的自循环体系,使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废弃物或报废的产品重新流入生产领域,从而提高系统的可持续性。工业生态学就是把工业体系看成一个生态系统,系统中的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而类似于生态系统中的各个子系统相互影响、相互依赖、彼此联系的一个复杂的网络系统。人类即使永远也达不到像自然生态系统那样纯粹的封闭式循环,但是可以采取措施、改变习惯、提升技术尽可能的接近“生态系统”。
以复杂科学理论(ComplexityScienceTheory)的视角来看,发展是一个非线性的复杂系统。可持续发展是指各个子系统协调发展,这些子系统一般指资源系统、经济系统、环境系统、人口系统和社会系统。发展不仅仅是经济增长,也应该包括资源的合理开发、利用,社会活动要尽量降低对环境的影响,使得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质量不断提升,人要获得全面发展,人口数量的增长应该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否则,以高消耗、高污染为代价换来的粗放型的经济增长是不可持续的,是以压缩子孙后代的生存空间为代价的。
以亚当•斯密为首的古典经济学派认为劳动分工和专业化大生产对提高企业效率具有重要意义;新古典经济学以资源约束和最优配置为前提,将效率定义为追求最优的帕累托状态(Pareto,1896);Kendrick、ZviGriliches认为经济效率可以定义为投入与产出的比值;乔根生、索洛为首的经济增长学派把效率归结为全要素生产率,用产出增长率与投入增长率的差表示———希克斯中性下索洛剩余;以萨缪尔森、阿瑟•奥肯为代表的近代西方经济学的观点是在投入一定的情况下,满足社会需求的产出越大越好;马克思的《资本论》深入分析了通过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来积累社会财富。PatricialE.Beeson(1989)采用随机前沿分析方法,以1959到1972年的美国各州制造业数据为依据对生产效率进行了测度;Bannistter、Stolp(1995)以墨西哥不同区域为研究对象,测算制造业效率,并得出规模、城市经济与生产效率正相关;SanghoKim(2001)采用SFA方法,通过对韩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进行分解来分析技术效率的变动状况;G.H.Jeffersom(1990)分析了中国钢铁工业的生产效率及其影响因素。在国内,刘小玄(1998)利用面板数据,分析我国国有企业的技术非效率的特点并解释其成因;杨霞光(2002)分析了信息对经济效率的影响;赵国杰、郝清民(2003)基于非充分市场竞争的现实,采用分批次的DEA分析模型,研究我国钢铁企业的规模效率,并分析了规模不经济的原因。
最早的“生态绩效”思想可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加拿大科学委员会最早把该理念引入到经济系统中。80年代,世界自然保护组织(IUCN)在全球保护战略中强调“环境”的重要性,重申了“生态”理念。而正式“生态效率”概念是1990年瑞士经济学家Schaltegger、Sturn首次提出,并将生态效率定义为经济效益与环境破坏程度的比值。1999年11月,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公布了企业环境绩效评价标准,即ISO14031。由于不同企业所属地区、内部情况、外部环境等条件均有差异,所以该标准没有具体规定环境评价的具体指标,而是根据一般情况设计了一个更为广泛的“生态绩效指标库”,可为企业构建生态评价指标体系提供参考。国外对生态经济绩效研究较早,对相关文献进行梳理,把有代表性的概念总结如表2所示。这些概念都强调在提供满足人类需求产品的同时,降低对资源、能源的消耗,减少对环境的影响。其中,“满足人类需要的产品”体现经济绩效,资源、能源、环境体现“生态”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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