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对人口发展进行调节是现代国家政府的重要社会管理职能。我国人口管理与计划生育实践‚不仅为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也提出了强烈要求。加强人口管理理论研究‚发挥理论指导实践的作用‚对于确保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在21世纪顺利健康发展‚促进人口问题的妥善解决‚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属于新兴交叉性学科‚是人口学科体系的重要分支‚需要创造条件大力推动该学科的研究与发展。
[关键词]人口管理;计划生育;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
我国的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实践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其间既有深刻的教训也有宝贵的经验‚对其做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理论提炼非常必要。今后很长时期‚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服务作为常态性的社会管理服务活动‚也需要科学理论与方法的指导。重视和加强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明确其人口学与公共管理学交叉性学科的性质‚既是完善人口学科体系的需要‚也是指导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服务实践走向科学化、法制化和人性化的需求。
一、加强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的意义
人口问题是长期制约我国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和可持续发展的重大问题‚①对人口发展进行调节是我国政府的重要社会管理职能。加强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的研究‚对于指导做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妥善解决人口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1.调节人口发展是现代国家政府的重要社会管理职能
人口发展对一个国家经济、社会协调和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发现人口问题、制定相应政策、采取合适措施对人口发展进行调节‚是国家保证经济社会协调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内容。
“二战”以后的世界人口发生了巨大变化。这期间‚世界范围内出现了较长时间相对和平与稳定的环境‚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世界经济迅速增长‚医疗卫生技术水平大幅提高‚人口保健和社会保障体系不断完善‚以联合国为代表的各类国际组织在促进国家和地区间相互援助方面发挥了有效作用‚所有这些因素促使人类生存状况从总体上看有了巨大改善‚世界范围内的人口死亡率迅速下降‚人口预期寿命明显延长。由于发达工业化国家人口占世界人口总量比例不高(不足1/5)‚这些国家在人口转变后形成的低生育并没有抑制全球人口的快速增长‚占世界人口80%以上的欠发达国家人口①在高生育率变化不大而死亡率下降的情况下却迅速增长‚从而使世界人口进入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高速膨胀期：在最近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世界人口翻了3倍‚由20世纪20年代的20亿猛增到20世纪末的60亿‚每增加10亿所需时间也由上个世纪初的100多年迅速缩短为现在的12年左右。人口的快速膨胀‚对世界经济发展、环境保护、生态平衡、资源消耗等产生前所未有的压力‚以至于联合国于20世纪70年代将人口问题列为人类可持续发展面临的重大挑战之一。进入21世纪‚发达国家的人口老龄化、外来移民问题‚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增长、人口教育、贫困人口、两性平等问题‚世界范围的艾滋病传播、生殖健康等问题‚成为相应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制约因素‚受到当事国政府的高度重视。人口作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动力源和最终受益者‚被放到可持续发展议程的核心地位‚人口问题成为国际社会最重要和最广泛的议题之一。②
在当今国际和平与发展为主流、经济与科技高速发展的环境下‚关注和解决多样性的人口问题‚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与必要。越来越多的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政府意识到并愿意接受这样一种观点：根据本国人口、经济、社会国情与增进国民福祉需要‚制定合适的人口政策‚作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政策体系的一部分‚对本国人口发展进行适当调节‚是政府促进社会协调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职能。
2.制定人口与计划生育政策对于促进人口问题解决有积极意义
尽管世界人口与发展大会等国际会议鼓励各国关注解决本国人口问题‚但如何认识和判断本国人口问题、走何种途径解决人口问题‚却是复杂而敏感的议题。由于国情与人口问题、所处经济发展水平和发展阶段、国家体制与社会制度以及宗教信仰与文化价值观念都不相同‚各国在对本国人口问题的认识与解决路径选择上一直存在分歧。这种分歧的存在是正常现象‚不必强求一致‚唯一应当遵循的原则是‚既要坚持对本国人口问题的判断和解决路径的选择是一国主权范围内的事务‚又要在分析、判断和解决人口问题上相互学习与借鉴。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日益加快‚占世界人口80%以上的发展中国家的人口过度膨胀‚不仅拖累本国经济社会发展‚对环境和生态保护以及民众生活改善带来压力‚而且其负面作用还会超越国界‚对包括发达国家在内的人类社会的整体发展带来不利影响。目前世界上每年新增人口的95%来自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在经济不发达的情况下承受着包括人口过快增长在内的诸多人口问题的困扰。针对上述不利情况‚为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发展中国家在一定时期制定调节人口再生产的生育政策是正当和必要的‚这不仅对促进本国经济社会发展和增加国民福祉有重要作用‚而且对平抑世界人口过快增长、减轻发达国家面临更大的非法移民压力也是贡献。
作为一个人口负担比较沉重的发展中国家‚为了使人口、经济、社会协调和可持续发展‚我国选择了直接调节人口再生产的办法‚制定了生育政策并加以贯彻执行‚推动人们计划生育‚这既是对中国自身发展有利的选择‚也是对世界人口发展有利的事情‚这一点得到包括联合国人口基金在内的许多国际组织的充分肯定。人口与计划生育政策是我国政府公共政策的有机组成部分‚控制人口增长‚提高人口素质‚改善人口结构‚引导人口分布‚促进生殖健康‚提高人口福利‚增进家庭幸福‚使人口与经济社会、资源、环境协调与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我国政府的重要社会职能。
3.加强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是做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的需求
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实践对加强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提出了强烈需求。为谋求人口问题的解决‚我国采取了以法律法规、经济和行政约束为主‚宣传教育、利益导向和综合治理等间接调控为辅的办法‚对国民生育行为进行直接调节‚成功地控制了人口过快增长‚使人口再生产在较短时间内进入低出生、低死亡和低自然增长的现代人口再生产类型‚缓解了人口增长与经济发展、社会进步、资源利用、环境保护的尖锐矛盾‚促进了人口与经济、社会、资源、环境的协调与可持续发展。将人口生育管理纳入政府的社会管理服务职能‚是我国在较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显著的人口控制效果的重要因素之一。但同时我们也不能不承认‚由于理论研究和科学指导不够‚我国在计划生育政策制定与管理手段选择方面也出现过严重失误‚付出了巨大的社会代价与社会成本。为了快速求得人口控制的显效‚我们在生育政策制定上存在严重急躁与冒进倾向‚错误地将所谓国家利益与百姓家庭利益对立起来‚不进行细致的公共政策可行性分析‚而是单纯依靠技术主义方法来决定关系千百万家庭切身利益的生育政策选择‚结果在执行中遭遇巨大阻力‚而为强力推行又不得不付出巨大政治与社会成本。此外‚基层计划生育工作人员在具体管理手段选择上‚由于沉重的考核压力的驱使也屡屡出现严重失当‚甚至造成悲剧性后果。这些教训‚强烈地呼唤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领域要有科学思想指导与适当手段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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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1世纪以后‚我国人口不仅面临稳定低生育水平问题‚更出现了人口老龄化加快、出生人口素质不高、人口出生性别结构失衡、规模庞大的流动人口的管理与服务亟待加强等多种问题‚人口问题变得错综复杂。如何认识我国人口问题的多样性?采取何种方法手段妥善地缓解这些人口问题?这不仅需要人口学、更需要人口管理科学理论的指导。管理实践需要理论引领‚管理经验需要理性提纯‚对具有素材性质的实践经验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分析加工‚总结教训、汲取经验‚使人口管理经验上升到具有条理性、规律性和科学性的人口管理理论‚对于更好地指导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实践至关重要。本世纪初期‚中央提出构建和谐社会和建设新农村的战略任务‚这既对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改革创新提出了新要求‚也提供了新机遇。加强人口管理理论的研究‚发挥理论指导实践的作用‚对于确保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在21世纪健康发展‚促进错综复杂的人口问题的妥善解决‚增进百姓福祉‚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二、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的学科性质
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属于新兴的综合性、交叉性学科‚是人口学科体系的重要分支。它以人口和计划生育管理实践为研究对象‚揭示人口生育管理的基本规律‚目的是指导人口和计划生育管理实践‚促进人口问题有效而妥善地解决。
1.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是人口学科体系的重要分支
加强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对于丰富和完善我国人口科学体系具有重要意义。从学科功能考察‚完备的人口学科体系不仅应当有指导人们“发现人口问题”的功能‚还应有指导人们“解决人口问题”的功能。如果说人口统计学、人口经济学、人口社会学等学科是揭示人口系统自身规律以及人口与经济、社会、资源、环境等方面关系的学问‚具有指导人们“发现人口问题”的功能的话‚那么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则是揭示人口管理活动的规律性和科学性的学科‚在实践上是以指导人们“解决人口问题”为己任的学问。我们可以形象地将“人口问题”比喻为“狼”‚人口理论主要是发现“狼”来没来和来的是什么样的“狼”的问题‚而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则主要是帮助决策者与管理者解决如何打“狼”的问题。“发现狼”与“打狼”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是一个整体的前后两个密切关联的部分：前者发现问题‚后者解决问题;“发现狼”的目的是为了“打狼”。因此‚以“打狼”为己任的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应当是人口学科体系的重要分支‚与人口统计学、人口经济学、人口社会学、民族人口学等共同构筑成人口学的完整学科体系。但目前在人口学科体系建设上‚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还没有被摆在适当位置‚人口学界对这门学科建设尚未表现出足够重视‚更缺乏有效支持与扶助‚这不能不说是令人遗憾的事情。当然‚目前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力量比较薄弱、总体研究水平不高‚也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客观原因之一。
2.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是人口学与管理学交叉的学科从学科
性质来说‚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是一门新兴的综合性、交叉性学科。首先‚与其他经济社会管理活动相比‚对人口和生育的直接管理开展较晚‚至今才不过几十年的时间‚人们对于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活动规律的研究与认识还处在“初级阶段”‚因此人口和计划生育管理作为一门学科来说是新兴和年轻的。其次‚人口和计划生育管理活动是一种综合性的社会管理活动‚从多学科角度对它进行交叉研究既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而作为总结人口管理实践活动的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也就不能不涉及众多的相关学科知识。人口学揭示的人口再生产规律‚人口系统变化信息‚人口与经济、社会、资源、环境的关系状况‚是政府对人口进行管理调控的前提条件与基本依据;管理学揭示的管理思想、原理和方法等对政府采取人口管理办法和选择管理行为具有指导意义;计划生育医学知识是进行具体人口生育管理时必须掌握的基本知识;此外‚经济学、社会学方面的许多知识也都在人口管理实践中有重要用途。同样‚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的研究方法也不可避免地是多学科和综合性的‚社会调查方法、概念模型方法、案例研究方法、假设与实证方法等不但是一般管理学研究的基本方法‚也是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的研究方法‚管理学中各种描述性理论、规范性理论、技术性理论等构成了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领域丰富多彩的学术理论源泉。总之‚使用人口学、管理学、社会学、经济学、医学、心理学等多学科知识‚是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的突出特征。
3.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的研究内容
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的对象是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实践‚具体涉及：人口预测与人口规划管理;人口与计划生育法律法规体系及相关经济社会政策;人口与计划生育宣传教育与生育文化建设;人口婚姻与生育管理;人口户籍与迁徙管理;流动人口计划生育管理;计划生育技术服务管理;人口统计与信息管理等。鉴于我国的实际情况‚计划生育管理是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的核心内容‚具体包括：计划生育管理的目标任务与指导思想(生育权力的归属、对人口生育行为的国家调控);宏观调控机制与社会保障措施;计划生育法律法规与依法管理;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制度(目标管理责任制等);计划生育宣传教育与新型生育文化建设;计划生育技术服务与生殖健康服务;人口婚育信息系统、人口统计与网络平台管理;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组织网络与队伍建设;计划生育利益导向机制与综合治理;城市社区与流动人口计划生育管理;村(居)民自治条件下的计划生育工作与群众组织作用;人口老龄化及社会养老保障制度建设;人口性别比升高及其控制措施;教育、妇女地位与生育控制;计划生育项目管理方法;人口与计划生育的国际交流与合作等。当然‚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是一门处于发展中的学科‚它的研究内容还会随实践的发展而变化‚上述研究内容的罗列仅是初步的。
三、积极推动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
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实践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与教训‚为人口和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提供了丰富素材‚但是在对此进行理性归纳总结方面还存在很大不足。高度重视这方面的研究‚积极创造条件‚支持这门学科发展是当务之急。
1.认真总结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的经验与教训
中国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在政府大力提倡与推行下走过了数十年时间。回顾这段历程‚可谓风风雨雨、曲曲折折。这数十年中‚政府为了解决人口过快增长问题‚花了大心思、下了大功夫、花了大力气、实施了大举措‚留下了许多经验与教训。这数十年中‚在经济社会发生巨大变革的同时‚我国人口控制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受到国内国际许多人士的高度评价‚但主要靠政府强力推行而非群众自愿来实行计划生育的做法‚也招致社会各界褒贬不一和国际社会微词不断。这数十年‚广大计划生育干部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用自己超绝的辛苦与努力来认真贯彻落实生育政策‚从事这项让人感到无比艰辛的“天下第一难事”‚但却未换来人们的广泛尊重。这数十年‚政府也为寻找更为妥善的人口问题解决办法‚努力探索各种新思路、新方法‚试图改革创新计划生育工作(这一过程目前尚在继续)‚但结果似乎还不尽如人意。由于中国计划生育工作的目标远未达成‚它对中国社会未来发展的影响远未清晰显现‚现在对这一重大事件给出结论性评价还为时尚早。但可以肯定的是‚计划生育的推行改变了当代几乎每个中国家庭的生育行为与家庭结构‚并且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已经产生和仍将产生深刻而长远的影响。由此可见‚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的经验教训可谓丰富多彩‚它们为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与广泛的基础‚值得并有必要认真加以总结和提炼。
2.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还处于刚刚起步阶段
迄今为止‚已有不少学者、人口和计划生管理工作者在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建设方面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取得了一些成果[1-8]。这些成果对于学科建设以及指导我国人口和计划生育管理实践‚产生了良好的推动作用。但是‚存在的不足也显而易见：首先是研究水平不高‚许多关于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方面的文章与论著‚缺乏研究规范和科学方法论支撑‚理论与学术素养不足‚表现在对管理实践的理性思考与认识的深度不够‚对实践经验教训的理性总结与批判更是匮乏。理性思维、理性认识与理性批判是科学研究具有的本质特征‚缺少理性思维与理性批判便与科学理论相距甚远。当然‚理性思维与理性批判的匮乏决不仅限于人口管理研究领域‚事实上几乎在社会科学研究的各个领域都可以发现这种现象‚这与我国即便是今天也没有多大改观的根深蒂固的缺乏理性思维的传统文化有关。其次是研究基础薄弱‚由于大规模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活动开展时间不长‚将其作为对象加以研究的时间也不长‚与传统的人口统计学、人口经济学等领域相比‚专门从事人口管理研究的学术人员更少、素质更差强人意‚这是造成研究基础薄弱的另一重要原因。此外‚相对于工商管理研究‚我国公共管理研究领域本身发展就比较晚‚这也使得作为其中一个专门方向的人口管理研究[9]‚受到大环境制约而难以得到较快发展。
3.积极推动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的研究与发展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科技与经济的发展‚人类在生育上的行为将逐渐由自发、自在行为向自觉、自为行为转变。各国政府为了本国的发展与国民福祉会越来越重视对本国人口再生产的调控‚未来对人口政策、人口管理理论研究的需求将会呈增长趋势‚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有着广阔的应用与发展前景。对于我国来说‚新世纪是经济社会发展和解决人口问题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期‚为了国家的富强和人民的福祉‚政府对人口生育的调控恐怕至少还要延续几十年。在今后的工作中‚如何使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跟上改革发展的步伐‚不断提高管理与服务水平‚需要有科学的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理论指导‚加强人口管理学研究是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实践发展的迫切需求。然而不能不承认的是‚目前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研究尚未引起人口学界的足够重视‚有的人甚至没有意识到它是一门科学‚传统的人口学者不是对人口管理实践研究缺少兴趣‚就是几乎不了解实际情况‚相应的研究成果也比较零散、不系统‚研究基础比较薄弱‚专业研究人员不多‚研究项目不多‚缺少经费支持‚政府管理部门对此重视也不够‚这些问题都需要积极认真地加以解决。加强和推动人口与计划生育管理学的研究‚需要国家和各省级人口学会的关心与支持‚需要政府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部门帮助创造更好的支持条件‚需要增加投入培育研究队伍‚需要吸引新的研究力量联手和加盟。——论文作者：周长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