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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与旨归:当代青少年“二次元”文化的征象与应对——基于社会心理学的视角

分类:医学论文 时间:2021-04-25

  摘要:伴随经济全球化加剧,“二次元”文化开始以各种姿态进入大众视野。作为一种亚文化类型,“二次元”文化正以“濡化”的形式作用于青少年群体,立足于青少年“二次元”文化的生态现实,从社会心理学的视角出发,省思“二次元”文化的内生因子,探究“二次元”文化的样态,提出优化培育的三维路径,期待与主流文化的融通与旨归。

冲突与旨归:当代青少年“二次元”文化的征象与应对——基于社会心理学的视角

  关键词:青年“二次元”文化征象应对

  当今世界,伴随经济全球化加剧,全球化语境下的文化跨国传播,一个文化多元化的时代悄然而至。各种思想文化的交融交锋交流日益频繁,多元文化的共时交汇构成了既冲突碰撞又相互融合、充满张力的现实文化形态。作为亚文化的一种存在及表达形式,依托于网络文化建构的“异质空间”,犹如在宽广海面上的一座隆起的岛屿,构建出一个虚幻文化的“异托邦”。在此场域中,“二次元”文化正以“濡化”的形式悄然作用于游离于此的青少年群体的人格系统,对青少年个体的健康发展带来严峻的挑战。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中国梦是历史的、现实的,也是未来的;是我们这一代的,更是青年一代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终将在一代代青年的接力奋斗中变为现实。全党要关心和爱护青年,为他们实现人生出彩搭建舞台。广大青年要坚定理想信念,志存高远,脚踏实地,勇做时代的弄潮儿,在实现中国梦的生动实践中放飞青春梦想,在为人民利益的不懈奋斗中书写人生华章!”正视青少年“二次元”文化的生态现实,从社会心理学的视角出发,省思“二次元”文化的内生因子,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力度,是极为迫切的时代命题。

  一、聚焦“二次元”文化:从社会存在到社会行动

  当前,互联网为“二次元”文化提供了充足的场域,从独唱转向合奏,“二次元”文化以各种姿态进驻。作为一种深受青少年喜爱的文化舶来品,“二次元”文化脱离其原有的空间属性,对主流文化话语权产生越来越多的影响,能够成为辐射亿万中国青少年文化生活、影响他们文化接受力、审美趣味及民族认同的文化存在。“二次元”文化从小众边缘正逐渐走向主流大众视野。

  (一)存在表征:现实性与虚拟性相统一

  根据中商产业研究院的调研报告,“2020年中国二次元用户规模约为3.32亿人,预计2021年将突破4亿人。”而在这一群体中,90、00后占据94.30%,一直以小众文化来自我标榜的青少年“二次元”文化正在向主流文化浩荡进军。由于二次元符号本身所具有的再现与阐释之间的二义性,使其游走于虚构与现实之间,呈现多层面的丰富涵义。利用多种媒介形式,“二次元”文化产品无论从内容还是到形式,更贴近青少年心理需求、审美情趣等,恶搞、吐糟、各种奇异元素的胡乱嫁接,一味地迎合口味,追求异质个性表达,对青少年思维的养成、价值观的形成产生极大的影响。

  帕森斯结构功能主义理论提出,人的存在即是社会性存在,也是以社会行动的方式存在者的存在,他总是不断地将自己内化的文化价值观通过其社会化的过程来验证,同时建构自己的人格。当代青少年在日常生活、学习的压力之下,很难或不愿在人前表露内心的真情实感。但在虚拟的二次元世界中,他们却可以摆脱现实束缚、放飞自我。现实的世界是等级森严、律令严苛的现代性的国度,但二次元的理想世界中他们却大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二次元”文化以现实性与虚拟性交相辉映,不断突破年龄界限、圈层局限、阶层壁垒,这表现在“二次元”文化利用解构、拼贴、重塑、转译等手法创造出新的文化符号,并拥有自己独特的文化价值理念与追求;其塑造的文化空间不仅在二次元世界中,也成为当代青少年日常生活的存在,甚至也会成为社会关心的热点。

  (二)行为样态:娱乐性与群体性之融合

  “二次元”文化为受众生成一个具备开放、娱乐、自由、包容等特点鲜明的网络文化空间,带来了更为新颖流行的内容生产与话语表达,不断满足受众的存在感、成就感,被广大青少年情感认同并迅速传播,在一定程度上稀释、消解了主流意识形态声音的传播影响力。

  后现代主义作为西方社会的主要思潮,表现出反理性、反权威、反主体化,去中心化等特点,这与具有反抗情绪的青少年一代产生思想的共鸣,得到广泛的认同。“二次元”群体已不再满足于打发空虚以及个人消遣的需求,在其所构筑的理想空间中,主要偏好于一些二次元漫画、动漫、网游、轻小说等作品,以及以青少年群体为主要消费对象的网红文化、弹幕文化、直播文化、鬼畜文化、佛系文化、死宅文化等,他们以娱乐性的方式表达内心种种诉求,暂时摆脱现实世界,在虚拟世界中获得自我价值,表现出唯爱唯美的娱乐性,对于爱和美有着近乎极致的追求。“喜欢”“爱”是二次元空间中的两个高频词汇,所表达的是青少年受众对二次元美好世界的认同和赞美,在他们的思维空间中,娱乐是最重要的精神诉求。

  “二次元”文化偏好抽离当下,呈现为一种“群体式”的精神狂欢。以求异、立体为标识,尽量不把现实社会的关系与结构带入“二次元”空间内,通过塑造符合自身需求的全新时空,并在新时空中勾画理想世界,这在无形中满足着当代青少年多元的心理、社交与情感的需要,继而成为青少年一代的精神避风港湾。这种“群体式”的精神狂欢的典型表现形式即“鬼畜”。所谓鬼畜,即使用素材在音频、画面上做一定处理,达到与BGM一定的同步感。“鬼畜”作为二次元的标志性文化之一,已经频频聚焦公众视野。Bilibili网流行这样一个说法:B站只有两个分区,一个是鬼畜区,另一个是鬼畜素材区。特殊的阶段,环境的流行,让更多的青少年喜欢上鬼畜文化。这也提醒人们及时去关注青少年群体的精神文化诉求,因为它本身也正是青少年纾解精神压力的一种有效方式。鬼畜视频可能在青少年心目中代表着独立、不再乎别人的看法,而这样特立独行的标签正好迎合了对于权威的极端反抗,成为青少年对于权威的发泄窗口。

  相关期刊推荐:《北京青年研究》(季刊)创刊于1992年,是由北京市教育委员会主管,北京青年政治学院、北京青少年研究所主办。以研究和探讨青少年理论、青少年热点问题、公民道德建设和青年工作为主。是一本具有自身突出特长,体现学术价值和时代气息的理论刊物。设有:青少年研究、东方道德研究、共青团工作、教育与教学、德育研究、调查与研究、文史哲苑、经济研究等栏目。

  近日,“浑元形意太极门掌门人”马保国的“鬼畜”视频就火爆全网。在视频分享平台B站上,“马保国偷袭钢铁侠”743万播放,全站排行最高第6;“69岁,是格斗之王”588万播放,全站排行最高第2;“马保国英文版”746万播放,全站排行最高第1;“武林高手”1860万播放,全站排行最高第3。在这些视频中,马保国过往在宣传视频或新闻采访中说过的名言,例如“不讲武德”、“好自为之”、“三位立体混元劲”、“闪电五连鞭”、“松活弹抖闪电鞭”等等,被大量分割、调音、剪接,配上丝毫无关的电影、卡通、游戏的画面,甚至拼插上马保国的脸型,再利用字幕编出引人发笑的剧情来进行解构式的“发掘出土”、二次创作,就创作而成一部又一部的“鬼畜”视频。马保国的出现,也正好为鬼畜区注入了新的灵魂。他符合鬼畜爆红的所有基础条件:有观众基础,有无比洗脑的二次创作作品和BGM,以及充满个性的标签,这也为2020年的鬼畜创作注入了灵魂,实现B站的“鬼畜复兴”。现在,只要打开B站鬼畜区,就能看见马保国的“盛世”,鬼畜区榜单已经连续数天被马保国承包,以他为主题的鬼畜视频已经连续4期登顶“bilibili每周必看”榜单第一名。但可以肯定的是,过一段时间,互联网或许就会忘记马保国是谁,他的“不讲武德”“耗子尾汁”很快会被下一个流行语取代,他可能只是鬼畜发展史上曾经出现的一个符号。而这种极具后现代风格的精神狂欢,却让青少年群体争相效仿,成为朋友相见的“口头禅”和“顺口溜”,2020年11月28日的人民日报刊发的《审丑狂欢,不能无底线》指出,如果放任“审丑”成为流行,让招摇撞骗大行其道,这本身就是对社会风气的伤害,哗众取宠、娱乐至死的价值观理应被抵制,尤其是对于尚缺乏判断能力的青少年,这是对其价值体系的一种无声无息的“毒化”。

  二、省思与溯源:“二次元”文化的内生原因及价值追溯

  “二次元”一词作为文化舶来品,最初来源于日语一个ACGN亚文化圈专门用语,尤指日本ACG领域的作品或相关日式作品;后被日本漫画、动漫、电子游戏爱好者用来指称这三种文化形式所创作的虚拟世界、幻想空间[1],既区别于“一次元”——以文字为表述内容的纸质文化形式,也有别于现实世界立体化存在的“三次元”,作为当前青少年一代喜爱的文化媒介形式,二次元文化在青少年这一群体中盛行不衰,以B站为例,作为“后浪”高度聚焦的文化社区与视频平台,良莠不齐的创作内容以其角色的标新立异赢得“低龄化”用户的大量涌入。

  (一)内生原因:虚拟语境的自我放逐

  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国内引入第一部连续剧动画《铁臂阿童木》开始(1979年引入),日本动漫对中国民众影响已经持续将近40年时间。80后的《天空战记》《城市猎人》《龙珠》《灌蓝高手》,90后的《死神》《海贼王》《火影忍者》,再到现在00后的《魔法少女小圆》《命运石之门》《fate》锡类等,这一系列的创作催生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动漫迷。自2000年以来,网络时代的快速变革,“二次元”文化较之从前的动漫,更具备了包容万象的特性,互联网消解了二次元群体之间的地理空间限制,勾连起二次元文化线上与线下的联系。也就同时催生了众多“二次元”文化的现象,比如宅男文化、Cosplay文化、漫展文化、手办模型,虚拟偶像音乐会,更甚的还有牵手“二次元”角色了解“人生大事”的行为举措。在文化输出和行为塑造影响下,可以堪称上市“丰腴”。

  青少年特殊的年龄阶段,是自我同一性建立的重要时期,他们更加渴望找到与自己喜爱相同的同伴,就在这样相对封闭的网络空间中,尝试表达自我、展开自我、重塑自我,这一自我放逐的过程既获得自我认同,又获得群体彼此认同,从而迅速找到自己的精神和文化归属。花费大量的时间浸润其间,乐不思蜀,希望自己喜欢的事物被认可和支持,喜欢去寻找一些与自己相同的小众朋友,他们喜欢与有共同爱好的朋友讨论自己的喜好,并想加入一个对于自己来说更加有神秘感的群体中去,越来越多的“二次元”社交平台应运而生,在JUJU的“勾搭”版面,可以看到很多用户正在“冒泡”中,可以点击“戳ta”。签名档风格迥异,很多用户直接表达自己想“被戳”的心情:“话痨,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聊得下去”、“求脱团,坐标山东”,“话题废男生一枚,随意调戏”,“二次元”这些孤独的社交者,在茫茫人海中希望找到身边真实存在的“同类人”,期待找到能相互理解、有共同话题的朋友。而横亘在青少年与成人之间、二次元与三次元之间的次元壁成功阻挡住现实世界、成人社会、主流意识的价值观、审美观的传播和接受,逐渐成为一层坚不可摧的“厚障壁”。

  (二)价值追溯:模糊虚拟与群体的盲从

  新媒介语境下,“二次元文化的抵抗精神正在弱化,而逐渐显露出来的是具有娱乐化并带有明显消费主义倾向的后亚文化特征”[2],“标新立异”构成了青少年认知“二次元”空间独特的文化主张和精神特质。青少年接触二次元文化的动机集中于娱乐需求、社交需求和情感需求,这也成为青少年了解“另外一个世界”的方式。长期沉溺于“去政治化”的二次元乌托邦中,尤其是心智未完全成熟的低龄青少年,往往容易模糊虚拟和现实的差异,混淆了现实的世界跟二次元的世界,造成潜意识里认知的混乱,丧失自我价值的判断能力,甚至迷失自我,做出一些不道德或是违法行为,以至于成为消解主流意识形态的一份子。

  青少年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尚未走向成熟,长期处于虚拟世界的角色中,对于“二次元”文化产出中的精华与糟粕无法明确分辨,甚至会模仿与追捧一些反社会人格的角色,并说服其他受众模仿与追捧,由个体的求新求异变为群体性的认知盲从,在青少年群体无序扩散,在潜移默化中削弱青少年群体的思想政治素养,由此带来极大的意识形态风险。——论文作者: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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